关灯
护眼
    钟曼桐的脸色并不算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苍白的怯懦,这种情绪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自从得到了系统,男人的宠爱对她来说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她拆散看不顺眼的情侣,得到女孩们的美好品质,最后把毫无用处的男人一脚踢开,飞舞着裙摆去寻找下一个狩猎目标,她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女。

    但是这几天的经历让她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意,她看着这个把手死死扣在自己腰间的年轻男人,眼神变了变。

    阴毒顺着指尖爬上眼眶,但是秦毅鹏感觉不到,甚至觉得这样的钟曼桐可怜可爱,旁若无人地吻着她的唇瓣。

    虞景氾觉得这场景实在是辣眼睛,转身走了。

    又到他们小聚的时候,虞景氾套上件薄卫衣出门,打算去看看晏岫目前的状态。之前z给了预警,但是死亡节点迟迟不来,让虞景氾有点头疼。

    何寻定了一家郊区的农家乐,秋天正是瓜果丰美的时候,再加上郊区凉风习习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农家乐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兄弟,模样周正,言谈举止爽朗自在。虞景氾的视线在那个哥哥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被何寻发现,抓着手腕拉进了安排好的房间。

    “怎么盯着裴青看?”

    声音低沉,有一点酸味儿。

    “他长得……好像一个人。”

    “难道你看出来他不是人?”

    “你这曲解我意思啊,”

    虞景氾失笑,任由他抓着手腕,另一只手摸索着开了空调,舒爽的风吹来,虞景氾笑着亲了亲何寻的嘴角。

    也不是多特别,只是这个裴青长得有一点点像上个世界的陈应麒,所以他才多看一眼。

    “松开,我有点饿了,这儿有吃的吗?”

    “让我亲一下,一会儿我们自己烧烤。”

    虞景氾的眼睛异常好看,深邃以至于深情,何寻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低下头,从眼睫吻到鼻尖,又顺到嘴角。他看着虞景氾震颤的眼睫微微阖起,小心翼翼地厮磨着他的唇瓣。

    虞景氾的手抓住他肩膀的布料,那是一种近乎献祭的神情,何寻有点失控,这种被全然信任的感觉实在是让他着迷。他恍惚觉得自己是筹谋多年的猎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这只皮毛艳丽眉目精致的兽,在跨越生死之后,终于成功了。

    “唔……”

    虞景氾唇齿被堵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他的手摸索着想推开何寻,然后手腕被扣住,他被压制在墙上深吻。

    “嘶……怎么咬人呢……”

    虞景氾的嘴红润微肿,何寻也不遑多让,嘴角有一丝血迹溢出。

    “我饿了,快去找吃的。”

    虞景氾用手揉了揉发麻的嘴角,没好气地指使何寻。

    “好,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看看。”

    虞景氾坐到矮沙发上,环视四周,何寻定的房间很有意思,接近一室一厅,外边是个小客厅,隔着一道推开的木门是卧室,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不知道何寻不定两间房是怕他想不开半夜去寻死还是想守着他当抱枕。

    “宿主,你接受何寻啦?”

    “你看见什么了?”虞景氾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z觉得虞景氾想咬碎的可能是自己……

    “不……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是来告诉你,今天晚上校花评选结果就出来啦,而且这个校花居然还有别的福利。”

    “福利?你又看到新剧情了?”

    “对啊,福利是校园舞台剧主角,全国直播。”

    虞景氾捏了捏下巴,不知道钟曼桐会怎么改动结果,全国直播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钟曼桐的系统能检测到晏知是世界主角,为了得到晏知她也一定会有动作。

    没一会儿何寻端着一个小托盘进来,上边放着零食,还有一碟切块水果。

    “先吃一点?裴青正在准备炭和烧烤架,一会儿我们去烧烤。”

    裴青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准备了炭,虞景氾出去的时候正看见晏岫在穿烤串。这会儿天色正好,天边卷着火烧云,晏岫的脸微红,有一点微妙的气恼,一旁的晏知嘴角挂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虞景氾松了口气,过去坐到小马扎上帮忙准备食材,毕竟做饭的技能他确实还没点亮。

    三双眼睛盯着何寻手里的烤串和小刷子,正在烤鸡翅的何寻压力很大。

    裴青任由他们自己折腾,今天是周末,本来人应该很多,但是架不住有何寻这个大老板包场。他利索地炒了两个菜,溜溜达达找弟弟喝酒去了。

    “你确定这个能吃吗?”

    虞景氾看着盘子里的鸡翅有一点微妙的怀疑,虽说鸡翅色泽金黄,外头裹的酱料香混着鸡肉香一阵一阵往鼻腔里钻,但是他对鸡翅是否熟透表示怀疑,毕竟晏知已经把两个鸡翅烤得外糊里不熟了。

    “怀疑我的手艺?”

    “毕竟经验不丰富,对吧……诶!”

    虞景氾还没来得及说话,嘴里就被塞进一块何寻撕下来的鸡肉。

    外焦里嫩,鲜香溢满口腔,这只鸡死得非常圆满。

    “我信了。”

    虞景氾咽下嘴里的鸡肉,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串骨肉相连放上烤架,他觉得自己也行。何寻看他骤然亮起来的眼,轻轻笑了笑,凑近吻了吻虞景氾嘴角,还有一点油香味。

    “嘶……你干嘛?”

    虞景氾的耳垂在黄昏下红得发烫,一点羞意后知后觉地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