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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格在宋梓瑜的办公室留到很晚才回家,一回家换了个手机给一个未保存的号码打去电话。

    又聊了一会林格才关上手机,他连澡都不想洗了,现在差一步可以让多年的步步为营变成脚踏实地,可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那个最没有理由后悔的人却问他后悔了吗?

    他为什么要后悔?他们都是被宋梓瑜那个女人夺走了最亲的人,凭什么后悔?!

    翻来覆去一个小时后,林格烦躁起身从床头柜拿出安眠药这唾沫这么吞咽下去。啧,刚才忘记给宋梓瑜加大药量了。重新躺回床上林格才想起这事,不过日常药量也是够的,等明天在找机会加一克吧。

    在脑海里又过了遍今天发生的事,林格也渐渐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而另一边的田小守和安磊没这么好命可以休息了。经木林森亲自指导后的安磊倒是算得一手好账,即便宋梓瑜并没有让他碰到关键文件,但只要能录入公司系统再做些手脚什么的很方便了。

    安磊不敢复制公司财务报表,怕留下什么手脚,只能瞅准时机用手机拍下关键的几张。在宋氏上班也有一个月了,安磊却只拍下了三张照片,不过也足够说明宋氏在账面上做了多少工夫。

    其他的数据也只能靠硬背然后晚上回来再默写下来,毕竟像宋氏那样的企业偷税这么多年,不可能没上下打点,只是以这种理由起诉根本不够。这样一来每晚两人都睡的挺晚,而且最坑爹的事为了防止宋梓瑜派来的那些保镖看见他们熬夜,他们还得关着灯打着手电坐床上对账。

    “怪不得单斯远说宋氏外强中干,宋梓瑜复出也是为了捞金。”田小守和安磊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感叹。好歹也曾经是国内十强企业,怎么会亏空的那么厉害?

    “啧,你丫少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我听着烦。”安磊烦躁地翻身,擦,提起单斯远让他想起那个面瘫死木头,每次看报表的时候也是,那个人交的方法实在好用的让人咬牙!

    田小守莫名其妙地瞅了眼安磊,大晚上发什么疯呢?不过一会安磊打起鼾来,他也没再说什么,翻个身背对安磊闭上眼睡觉,明天还得去见颜白,又得费神了。

    这两天田小守都想买块瓜随身带着,好歹在听故事的时候也能啃啃瓜放松下心情,他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为什么每个人和他讲当年的事情时都tm一副“想当年”的表情。

    他对单家的多角恋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吗?!

    所以颜白讲痛快了,田小守却一脸冷漠又给自己添了杯茶。

    “呵,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还真的被你的演技骗过去了。不过小远最开始应该也上当了,那我放心了。”

    颜白的话让田小守的倒茶的手轻微抖了下,茶道很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境,因为每一到工序都能将你心中所想无限放大,直至人肉眼可见,暴露无遗。

    “我没有骗单斯远,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至于单斯远也不会怎么生气吧,借我的手不知不觉间完成了改朝换代,还非得营造出一种单家非我不可的样子。”

    田小守也是在单斯远真的带着宋倾心出国后才想明白这一点,单斯远不仅仅是想趁着他折腾单氏的时候清理门户还想一并吞下宋氏,捞干净油水后再做个顺水人情把宋氏还给宋倾心。

    所以,他们两人应该是互不相欠吧在这件事情上,他可是为了单斯远做了很多偏离计划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看出来,他对单斯远还是袒护得有点过头了。嘛,不过单斯远也一样是了,他们半斤八两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颜白看着田小守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无奈摇头,看来还是岁月不饶人,她越来越弄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浪漫究竟是什么了。

    “所以你答应见我,是想让那个女人更慌吗?”颜白放下手里的咖啡,拿过田小守的被子浅抿了一口,不一样的苦涩在唇齿见荡开,让颜白皱了眉头,“但这么多年她都没露出过马脚,你们现在有这个自信了?”

    “如果没有日积月累,林格也不会提前一年找上我,既然林格都筹备了那么多年,我好歹也出点力。”

    “你是因为林格才想要报仇?”

    “许清音死前要我发誓不准心怀怨恨,不准报复任何人,这是她对我唯一的要求,所以我会遵守。”田小守轻轻叹了口气,无奈摊手甚至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所以我只能帮朋友实现愿望喽,宋梓瑜活成这样我也是醉了,连亲儿子都想把她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