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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天峰此时与剑风缠斗已久,心中更是烦闷无比。剑风武功与冷天峰不过伯仲之间,原本冷天峰与剑风比拼内力各有损伤,冷天峰强忍一口鲜血将其咽回腹中,紧接着剑招连环,招招夺命。

    他知道这些招数若想将剑风击杀,实无可能,仅希望剑风见他依旧悍勇之下为其气势所夺,能够知难而退。哪知林苏二人那边竟被剑水重伤,刚进门的后天更是心智丧失,欲与剑水殊途同归,但是冷天峰却在转身之间瞧得分明,后天虽然招招拼命,但实则剑水并未损伤分毫,反而是后天自己却已是中毒不轻,如此下去,后天终归是难逃剑水毒手。

    冷天峰心知,如果后天一败,届时剑风剑水二人同时向他夹攻,只怕也是难逃一败,如果只求脱身,即使来更多人,他尚且有办法,但若是想救下其他三人,只怕也是无力回天。

    再看剑风,果然剑如其名,剑法如风,不但迅捷,而且轻盈。招式连绵之时,却如狂暴飓风,令人应接不暇,出招偷袭更是无声无息,只要冷天峰出剑强攻,剑锋则招式再变,招式看似绵软,却令冷天峰剑招毫无着力之处,一沾即走,招招落空。

    冷天峰被逼无奈之下原想施展小巧步法,先行闪身至后天身旁,助他一臂之力,可谁知剑风的身法更是飘忽,每每抢在冷天峰前头,堵住其去路。

    冷天峰心中无比震怒,但却毫无办法,一边接着剑风无数虚招,一边暗忖:“这御前四剑侍所持乃是夺岳八剑,名字是根据所守护之剑所取,看来武功也是如此,”他一边思索着该如何是好,突然想起九曲阁时剑风曾问他天魂剑的剑经在何处,“看来这四剑侍剑法乃是依据八卦所创,沐风剑属巽卦,所以剑法才如此飘忽迅疾,这该如何是好?”

    剑风见冷天峰眉头紧皱,心中窃喜,一边不住连环出剑,一边用他那飘忽异常声音嬉笑道:“冷总旗,在下这门‘栉风沐雨’剑法可还入得你眼?”

    冷天峰见他得意,心头更烦,忍不住说道:“什么破烂玩意,狗屁不如。”

    “嘿嘿,”剑风听到冷天峰的话并不动怒,反而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要请冷总旗多加指教了。”

    冷天峰心中气恼,但却知道眼前之人绝难在三招两式之间取胜,因此也只能强定心神,寻求取胜之机。

    冷天峰左手掐个剑诀,连环出剑,剑风的沐风剑不及天魂剑锋锐,唯恐损伤,是以仍以虚招应敌,九虚一实,一沾即走,两人长剑你来我往交手三十余招,长剑竟无一次相触。

    冷天峰越斗越是心烦,剑风见冷天峰已经有些焦躁,心中暗喜,一改先前游斗,开始步步紧逼。

    就在二人相斗甚酣之时,突然之间,屋内除了癫狂的后天之外,其余诸人同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其实离这间客栈越来越近。那其实犹如山岳,即使是连冷天峰这样的高手的为之一震,心中不禁骇然。

    冷天峰心惊之余,心中暗想:“难道又是朝廷派来的隐姓高手,这可如何是好?”反观剑风却是一脸欣喜之意,他早就得知自己几人在开封之时未能将冷天峰一举成擒,故此皇帝有旨,派遣了几名宫中的精英暗卫前来相助,这番气势强大,来者定然是高手,剑风不假思索便以为是援兵赶到,心头不禁暗喜:“总算到了。”

    就在转瞬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客栈正门之处,客栈内光线昏暗,一时间竟看不清楚来者样貌。那人左右看看,见屋内几人分作两帮打斗,叹口气,大踏步向前,口中则喧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此时屋内之人也已看清来者模样,竟是个手提铁棒的红袍喇嘛。剑风见状,心头大是起疑,暗忖道:“皇族中人皆信奉黄老之学,以道为尊,就算是暗卫也不该有佛门中人,难道来人并非陛下所派?”念及此处,剑风心头疑心更重,巧妙避开冷天峰直刺长剑,飘然退后,长剑胸前斜指向上,护住周身。

    冷天峰见剑风后退,也不再继续追击,同样是退到一侧,挺剑戒备,唯恐剑风与那喇嘛出手偷袭。

    一时间,客栈大厅之内除了后天与剑水的打斗之声,再无其他声响,那喇嘛看着不远处的冷天峰,哈哈一笑说道:“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冷天峰一听他说话,立时想起眼前正是几个月前在宁夏卫驿站见过的索朗喇嘛,冷天峰见状,吃不准索朗来意,只得冷声道:“你是索朗喇嘛,你为何来此?”说着手中天魂剑一挺,杀气立现,“你是来帮他捉拿我的?”

    索朗看了看另一旁的剑风,对着冷天峰摇摇头,说道:“我与那位施主并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