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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音听着祁佩佩这样在背后损祁嘉禾,表面上不露声色,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祁嘉禾这样的人,估计也就家里的小辈有胆量这样揶揄他。

    她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说他,一时甚至有种想再多听一会的冲动。

    可惜祁佩佩大概也知道祁嘉禾的脾气,没再说下去,又扯了两句有的没的,很快,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时音只见她满面欣喜地接起说了两句,很快便噙着笑意挂断。

    “婶婶,我去找周南了,你先吃着,我等会再给你拿点水果过来。”

    祁佩佩冲她晃了晃手机,又指了指大厅的方向。

    时音端着蛋糕笑道:“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祁佩佩点了点头,这才踩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她手腕上的蛇表反射着大堂的的灯光,格外璀璨夺目。

    时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些惆怅。

    本来她也不该这么老气横秋地成为同龄人的长辈,倘若没有发生这些事,她现在应该也和祁佩佩一样,活得轻松一些才对。

    吃完了手里的蛋糕,时音找了个清闲的位置坐下。

    因为和祁佩佩聊了一会,现在宴会已经到了散场时间,不少人都上楼和祁峥嵘道了别,这会正从二楼下来,还有人已经迈出了大门。人们熙熙攘攘谈笑风生,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时音。

    祁佩佩刚刚接的那个电话,想必也是去送周南了。

    时音环视了一圈,没看到祁嘉禾的身影,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家的当口,却听一道熟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真是好大的架子,还要我亲自来请才肯出场?”

    时音头皮一麻,立刻转过身,果不其然看见祁嘉禾正冷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心情显然十分不美丽。

    “我是让你来蹭吃蹭喝的?说消失就消失,还等我打电话请你回家?”

    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让他这么不高兴,时音一时间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弱弱地说了一句:“鞋子穿着太累了……”

    祁嘉禾的视线落在她脚上。

    因为脚跟处经久不散的钝痛感,她这会连小腿肚都有些微微发抖。

    约莫是注意到了她的不适,祁嘉禾收回视线,表情总算没有那么吓人了,只是语气却仍然冷淡无比:“你还能再没出息一点吗?”

    连高跟鞋都穿不了,算什么女人?

    时音知道他向来看不起自己,这会也不急着为自己辩白了,而是眨了眨眼,问他:“现在回家吗?”

    她真的恨不得分分钟把脚上那双东西脱了去。

    “正事办了么就想着回家?”祁嘉禾微微蹙眉,投去一抹嫌弃的表情,“你脑子里面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

    正事?

    时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寻思礼物阿木也送出去了,还有什么正事没办吗?

    莫非,说的是她还没给老先生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