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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儿臣不是故意的,母妃你救救儿臣”母子俩哭的呼天抢地,沐明德更是气上加气,想当年沐倾城自幼就敢做敢当,从来不像这样怂过,这两相比较,更觉七皇子窝囊,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来人,将七皇子拖下去重打50廷杖,将他的太傅拉下去砍了。”

    “皇上息怒啊,兴儿身子骨弱,身上的伤才养好,50廷杖下去他会死的”,荣妃差点哭断了气,跪下来求情。

    沐明德是被气晕了。狠狠的甩开荣妃拽着自己龙袍的手。“你再求情,朕就废了你儿子,都是被你惯的,这么没出息,慈母多败儿,你也滚下去闭门思过。”

    “皇上”。墨唯伊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只想帮沐倾城达到目的,却不想草菅人命,七皇子虽然被算计,但是他若不心狠推沐倾城,也不会有此一劫,但太傅就有些无辜了。“不如先将五皇子送回长和殿。”

    沐明德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来人送五皇子回朝和殿,动作轻点儿,要是有个好歹,这就把你们全都砍了。”

    墨唯伊悄悄给墨志宏递了个眼神,父女心灵相通,墨志宏立刻上前,“皇上,对七皇子太傅的惩罚不太合适。太傅有失职之嫌,但罪不至死,不如也打个50廷杖,以儆效尤罢了。”

    沐明德终于缓过劲儿来,气得扶额,随手一挥,“那便依了爱卿的意思吧”

    沐倾城这也晕了整整四个时辰,这一天墨唯伊啥也不干,阴沉着脸,坐在床边照顾她。

    受伤的人趴在床上睡着,睫羽纤长,楚楚动人,时不时皱眉,时不时出一额头冷汗,墨唯伊半刻也没敢离开,不时的为他抚平额头,擦去冷汗,基本上模式就是这样的,一手紧握拳头,随时要忍住,掐死他的冲动,一首轻柔的像在安抚受伤的小猫崽,半点不敢弄疼她。

    同样受到沐倾城牵累的,还有本该趁天色大好,去个湖边游个水,会个美人的楚修文。

    接到墨唯伊的消息,他第一时间策马奔腾就赶来了,尽管太医已经包扎上药,墨唯伊终究是不放心的,楚修文来了一看那么多血,心里一咯噔。赶紧将人都遣出去,为沐倾城检查伤口,把脉包扎,拿药一气喝成。

    这一查看楚修文心里将沐倾城骂了几千遍。这表面严重的伤口,其实就是磕了一道口子,也不足以流这么多的血,谁知道沐倾城怎么搞出这么多血来,这会儿还在对自己使眼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感觉就像,初春刚发了三瓣儿芽的草,还没喘上两口气儿,忽然又被人揪掉了两瓣半,剩下半瓣儿还被踩了一脚,偏偏揪掉芽儿的是一个熊孩子,你这找谁说理去?

    起身挡住墨唯伊的视线,楚修文强颜欢笑,“你别担心,脑部没有淤血,有些失血晕症,等会儿给喂点儿补气血的药,晚上一定能醒。”

    表面上和蔼可亲,内心里却在咆哮,他一直醒着,他就是怕你对他发脾气才装晕的。

    但是拿人手短,这话楚修文是没胆说的。

    最后的最后,楚修文一脸憋屈的走了。

    “谢谢你啊,阿修,这段时间一直让你跑来跑去,都没能好好休息”墨唯伊一脸歉意。

    “说什么呢?”楚修文长叹一声,伸手去揉她的头发,“我们之间何时需要客气,哪一次差案子的时候不是不眠不休的。何况他又往咱们异人馆塞了那么多武功心法和银子当是报答他一样,陪他演两场戏也没什么。”

    演戏?墨唯伊歪着头看他。

    “哦,我是指他神志不清的事情。”

    呼,差点露馅,真不是人干的差事,楚修文拿扇子无意识的翘翘自己的心口,一阵心虚。

    “等这件事过去,希望以后就没那么糟糕了”,墨唯伊说。

    “希望吧”,楚修文心里毫无预兆的刺了一下。

    伊伊你本是开朗洒脱的人,如今却这般愁眉苦脸,你就从来没想过是不是应该换条路走,希望到最后你的选择是对的。

    “我就先走了,你也别担心了,他没有什么大碍,你也吃点东西休息下。”

    “嗯”,墨唯伊点头,又忽然想起来墨唯卿,“阿修,你回去让鱼哥和万俟他们尝试着联系一下我哥,我昨晚就放了甲虫去找他,到现在也没见回来,我有点担心。”

    “行我知道了,你看好他,把其他的事交给我们”,楚修文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兄弟,你可别再惹什么事儿了。”

    楚修文走了,墨唯伊终于长吁一口气。

    而沐倾城本来只是算着轻磕一下,但是为了让伤势看起来严重,他又悄悄地用内力逼了不少血出来,如今脑袋的确是昏昏沉沉,此时楚修文一走,他睁眼看着墨唯伊沉寂而忧郁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做的似乎有点过头了。

    沐倾颜端着粥进来,刚好撞见沐倾城睁着眼,不待说话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看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沐倾颜端着碗递墨唯伊,“你也别担心了,城儿应该很快就醒了。”

    墨唯伊抬头看他,反而平静的让人发慌,接过碗到外面桌子上坐下,顺手舀了两勺,吃到嘴里语气平平的问,“你们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沐倾颜觉得被弟弟坑死了。

    墨唯伊不轻不重江将碗落在桌子上严肃说道。“他心中有屈有恨,他要发泄,我不会阻止,但是不是以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你俩都是聪明人,却做这种糊涂不,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你也不在乎他吗?”

    墨唯伊越说越激动,最后终于还是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