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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练在如火如荼的气氛中进行着,而且有被越燃越旺的趋势,这让赫连勃很是好奇。有逞勇好斗的汉子私下前去交手,事后有人打听也都缄口不言。在外人看来,诡秘,绝对的诡秘,这更让岛上的主事者心神不宁。暗的不行就来明的,赫连勃安排特战队与亲卫在校场上公开对放,结果胜得干脆,这让他心生纳罕。

若论个体技艺,还是自己挑选的精锐占优势,不论是出招还是运力都有不小的差距。但郭远训练出来的人,却拥有异于常人的冷静判断和顽强的意志力,这是他手下的儿郎所不具备的。

第二场刚开始,郭远就当着众人关扑了一把。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要不再加一人试试?”顿时惹得大家一阵兴奋,原来他还留着后手。

二对二的比试已经存了些合纵连横的谋略,只见特战队的一人被攻破,另一人随即补上;一人攻上路,另一人的肌肉记忆就自觉地直捣下盘,;一人设伏,另一人会主动游击,根本不需要眼神暗号的交流。所以,虽然赫连勃选中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也在如此激烈的对抗中堪堪打了个平手。

众人更觉惊奇,连忙撺掇双方再各上一人,并猜想着又是个甚结果。郭远这方派出的三人已经隐隐有了阵势,虽说是不执兵刃的徒手搏斗,但只要沾上一丝武备的边就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赫连勃这边也是有样学样,照着对面组了个简单的锥型阵。亲卫三人解开襻膊,将衣服系在腰间,赤裸上身,露出花臂上的各色刺青。刚才实在憋屈,此刻誓要找回前一场的晦气。

三人率先发动,各自找上对手奔去。却见特战队保持阵型,一齐向后急退。在退到演武台边缘时,为首的前锋脚踝发力,朝旁侧一扭,只听见裤管刷的发出一声脆响,生生将后退产生的势卸掉,又迅速抽身。后方的两位队员几乎是同时,动作一致的将身体下弓,止住退守之势后迅速补位上前,预备二对一抵抗前方的来人。

这一收一放,一避一补只在毫厘之间,却完成得行云流水,好不利索,看得台下的众人尽皆呐喊喝彩。此时的特战队正以不变应万变,等待对方出招,而那三人却是吃了后发的亏,此刻既停不下脚步又乱了自己的阵型,错愕中三人撞了个七荤八素。

不过,也亏得他们平日里被锤炼得老道稳妥,知道此时若乱了分寸就要被各个击破,所以哪怕有人要受些伤害,也要先集中精力将其中一人给处置了。

这时便能显示郭远此次操练的效果了,只见特战队踩着三才位依次轮转,每次都由两人化解对方三三两两的合击。开始时压力颇大,身上都挂了彩。不过多番碰撞后,他们就显出体能上的优势。无他,一是连日来高强度的训练,让其体力上限有所提升。二是来自于阵法的优势,每轮反击均有一人可以休息调整,另外两人负责进攻。反复积累下来,也让阵型运转可以保持更长的时间。

场外,郭远正对着几人的动作进行点评,仿佛是指点江山的大宗师一般,可惜说出的话却与动作有着莫大的反差。

“瞧见没有,以后少给我研究些功夫路数。不是我说,尽是些花架子假把式。比试到最后是什么啊,天下武功,王八打架!”他有些得意的说道:“平日叫你们多练练地面技巧,这回没错了吧?”

如今郭教头在队员心中的地位简直如亲爹娘一般,你让往东他绝不会往西,郭远说是臭的那就绝不可能香,何况他的话里确实有些歪理。

此时,场上的局势已经到了最要紧的关头。只见亲卫队长下盘不稳,瞬间被扫倒在地,另外两人急忙前去援救,却被运转中的小三才位给挡住。一边退另一边就要进,特战队逐步扩大阵型区域,将倒地的对手围在正中。然后又迅速变阵,拆散队形,由两人联合处置地上的“肥肉”。另一人则悍不畏死的闯入敌阵,试图以一敌二,拖延时间。

“这不就是叫花子打架吗?那我为何不去看百戏。”

“手段下作,胜之不武啊”

“当家的,你看这该如何判?”

“走了走了,干活儿去。”

······

场外的郭远和队员这边却异常安静,仿佛拿出全部眼力盯着几人手脚的施为,偶尔有队员侧目睥睨过去,便把揶揄的人震慑不轻。

一人锁住腰胯,另外一人如蝎子摆尾般缠住对方,双臂如揽月,猛地一勒,瞬间便将对手“绞杀”了。

另外一处也是打得火热,这名特战队员知道一对二的短处,不用思量直接使出最无赖的打法:紧盯一人猛揍,并且还将对方纠缠在地面。拳脚是受了不少,但当同伴顺利解决一人之后,他的担子就要轻松许多。

三人战,郭远队胜。之后他们一扫残存的些许阴霾,又接连胜下四人战和五人战,众人看在眼底已然明白,想必人越多,他们的胜率要再上一个台阶,着实可怕啊。此时,众人对郭远时而冒出的狂言再不敢怠慢,甚至对即将来临的演武比试还生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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