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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深夜,付清悦方推门而入,她脸上红晕未散眼底满满都是喜悦,将门关上的瞬间仿佛失了全部力气似的顺着门板滑落,黛玉扶住了她。

    付清悦浑身都止不住的在发抖。

    哭了?

    黛玉将她扶至床榻,只见她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下:“妹妹,多亏你的药方姑母没事,哥哥也终于正眼看我了。”

    “”黛玉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用丝帕替她擦拭泪珠。

    也许是今日月色清亮,微风正好,付清悦哽咽同她说了一个故事,关于天神降临的故事。

    付清悦的母亲不过是风月场所的女子,为了摆脱老鸨的控制,母亲便设计怀上了父亲的崽,也就是后来的兄妹两。

    父亲身居高位是母亲摆脱泥潭的最佳助力,怀孕后母亲便至父亲家中大闹,顾及脸面,老夫人阴沉着脸最终同意让父亲纳了这房小妾。

    母亲也在府上度过了一生中最为舒适地时光,在这里她不用被迫接客,不用担心老鸨责骂,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争宠抢客,或者因为年老色衰而对未来惴惴不安。

    只要生下男宝宝就好了,对吧?

    当时母亲便是怀着这般心情面对府上的流言蜚语和明里暗里的欺辱。

    许是上天不忍心再打击这位深陷囹圄的风尘女子,赐下了双胞胎。

    便是一直冷面的老夫人也因此皱纹舒展,随后将兄妹两送去验血。

    很幸运,都是父亲的血脉,这会子老夫人彻底乐开了花,也难得对母亲温声以待,便是父亲也因为来看他们常至母亲屋内。

    可惜好景不长,也对,为何要对一位流连风月场所的男人有什么期望呢?不是吗?期盼着他会为你改邪归正?别吧,还是期盼母猪会上树来得真实些。

    总之父亲的新宠不断,本来出身风月场所看惯了这些的母亲也不在意只一心养育兄妹两,但是母亲不在意不代表其他女人不在意,便联合设计害死了母亲。

    父亲知道后什么也没说继续鬼混,老夫人则是松了口气好似门楣回来了。

    偌大的府中竟只有兄妹二人为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因家中无主母,很长一段时间兄妹两都被妾室们互相推诿欺负。

    而遇到昭明哥哥那天她记得尤为清楚,人间正值阳春三月,日冕指向午时一刻。

    春日的阳光虽还算和煦但若是晒久了也不免恍恍惚惚,付清悦被送到一位刚有身孕妾室房中,那位妾室一反常态地对她和哥哥都很好,令她久违的感到了温暖,恍惚回到了母亲在世之时。

    但是为什么吃完食物整个人晕乎乎的,好困,好想睡觉

    随后是“扑通”一声,水全部倒灌进鼻腔,这种窒息的感觉好像哭又哭不出来,想睁眼眼皮却沉重地仿佛灌了铅。

    要死了吗?能见到母亲吗?

    意识逐渐模糊,母亲的音容笑貌好似触手可及。

    就在她即将陷入昏暗的一刻,忽有灵力破开水面,有谁的手温暖有力宛若四月的暖阳,勉强睁开眼,迎着和煦的沐光,她看到了她的天神。

    黛玉轻柔地将付清悦眼角的泪珠拭去,替她掖好被角,抬眸天已然蒙蒙亮。

    不可能睡着了,黛玉放轻脚步走了出去,那便去药田吧。

    朦胧的月色为天地铺上皎洁的银光,抬眼望去药谷一片寂然。

    忽有轻微的响声在这片万物寂静的土地上显得格外突兀,黛玉泠然:“谁?”

    “喵~”

    月色里唯有猫咪撒娇的叫唤,黛玉迟疑了一会,没忍住上前,看到了浑身雪白宛若团子的异瞳猫咪。

    回过神黛玉已然抱起猫咪,软软的好好rua。

    翌日傍晚,黛玉自药田回寝室,还未进门,付清悦便“阿秋、阿秋”打喷嚏,看到黛玉抱着的猫咪更是跳远三丈:“好妹妹,阿秋,快拿开,我对猫过敏!阿秋!”

    对猫过敏?那后来为何她附身猫?黛玉忙将猫咪拿开:“抱歉姐姐,我这就拿开。”

    还没等黛玉如何,那小团子便从她怀里跳下,飞快跑到前方蹭来人的脚踝。

    是小团子的主人吗?黛玉望向前方,只见有风吹着他银色的发丝,即便是风也会因他绝美的容颜停留,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依旧未有半分情感仿佛万事万物只是过往云烟。

    只见他弯腰抱起小团子,那双比月色还皎洁的手轻柔地抚慰着小团子,面上亦是难得地柔和。

    “师父?小团子是您的吗?”黛玉踟躇上前,她知道师父不喜同他人过于亲近,但是事关一条小生命还是谨慎为好。

    “嗯。”

    本来已然做好对方不会理自己的准备,但是难得地,他竟会回她。

    “那我先…”回房还未说出口,那厢已然有冷漠的声音打断。

    “过来。”医尊抱着小猫咪,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

    “”黛玉上前:“师父可还有何吩咐?”

    “你且随我去一个地方。”医尊抱着小团子径直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