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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很多年前我还记得那个地方叫什么,可是很久以前我突然丧失了九成的力量,就慢慢的什么都不记得,也慢慢的失去了知晓过去未来的能力。”

    白泽垂着头,他脑海中只记得在那个地方生活了很久,很孤独很久以前也有过人会陪他说话,只是后来那个人也不再来了。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你主人?”

    凤君璃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白泽,在他说很多年很孤独的时候,凤君璃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难过。

    “在我记得的时间里,我的记忆里只有塑造分身,和寻找主人两件事至于为什么觉得你是我主人,我也不知道。”

    白泽抬起垂下的头,一双无助迷茫的眼神闪烁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凤君璃。

    “肉熟了,吃肉吧。”

    凤君璃对上了白泽的眼神,立刻移开话题,不是她要破坏这么好哭的氛围,而是怕再问下去面前这玩意要扑上来抱着自己哭。

    “来给,化悲伤为食欲。”

    凤君璃拿起短刀,利落的割下一大块灵兽肉放到白泽面前。

    三阶灵兽已经是有些修为的灵兽,它的肉质不仅鲜嫩细腻还散发着淡淡灵力。

    修为在灵兽之下的修者食用,不仅可以获得灵兽还未散去的灵力,还有可能在吸收这些力量后破阶。

    而修为在灵兽之上的修者食用,就如正常吃肉一般除了肉质口感更好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感受,也不会获得还未散去的灵力。

    凤君璃就是后者已经在筑基边缘的她,捧着一大块灵兽肉吃的很香,但也只觉得嘴里的灵兽肉,肉质鲜嫩口感极佳。

    白泽闻了闻面前的肉并未下嘴,见凤君璃吃的香这才俯身学着凤君璃啃起来。

    一人一兽不是捧着就是抱着,吃相意外的相同。

    正午的太阳高悬虽然有些炎热,但山林里树木葱郁,随便找一颗树就能避一避烈阳。

    吃饱喝足后凤君璃带着白泽,躺在一颗大树底下消食。

    一人一兽都未曾察觉到从她们到溪边开始,草丛里就有一双泛着淡淡蓝光的眼睛盯上了她们。

    正午的烈阳没有晒到凤君璃丝毫,而还在山林里乱窜寻她的景华,早已大汗淋漓。

    顺着痕迹他一路找到了半山腰凤君璃方才烤灵兽的地方,见地上打斗过和鲜血的痕迹,还有大片的白骨。

    看着眼前这一堆不像人咬碎的骨头,还有骨头上不属于人牙印的,动物牙印景华身上的热汗瞬间变成了冷汗。

    “小…姐!”

    他颤抖着声音看着地上的一堆白骨,凤君璃没有修为,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他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

    他顺着有人走过的痕迹一路寻来,尽头就是溪边,可溪边除了鲜血白骨,和打斗痕迹不再有人走过的痕迹,凤君璃遇害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看着眼前的白骨和血迹他脑中,凤君璃被灵兽杀害,尸体被吃的只剩白骨的画面出现。

    自责,悔恨,愧疚在景华心里升起,他扑腾一下跪在了白骨前,低着头眼泪无声的滴落在草地上。

    余光看见白骨里一个头颅的骨头,景华颤抖着手拿起头颅骨头,慢慢的哭声越来越大。

    心里想起自己,跟随凤君璃来龙炎山的种种行为,不仅在有灵兽出没的时候躲在暗地里看戏,就连凤君璃独自进山也未曾发觉。

    种种事件,都在他心里化为没保护好凤君璃的自责,和导致凤君璃遇害的原因。

    “小姐!景华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啊!”

    景华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开始抱着那块头颅骨头痛哭痛喊。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树下专心整理药草的凤君璃,在他又哭有喊后终于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正要看看是哪个没公德心的王八蛋在山里乱喊时,认出那个跪在那乱喊乱叫的,就是早上被她丢在山脚下的景华。

    看清是景华后凤君璃就不打算管他,从王府里景华看她没有修为而轻视她。

    到山脚下知道有灵兽接近,故意躲在暗处看自己主子的戏,至主子安危于不顾。

    她不需要这样的人来保护她的安全,也不放心。

    凤君璃坐会树下,继续整理着草药,任景华怎么哭怎么喊都不管。

    “那边那个人,哭什么?”

    本来躺在凤君璃边上睡觉的白泽,也被景华响彻山林的哭声吵醒,往前爬了两步歪着头看着远处哭喊的景华问道。

    “管他哭什么,反正又不是哭我!”

    凤君璃快速收拾着面前的药草,装入纳戒准备离开这个有鬼哭狼嚎的林子。

    溪边的景华正边轻泣边脱下外衣,把白骨都放到外衣上, 最后把头颅骨放在最顶上,朝着骨头又是一个跪拜大礼。

    “他为什么要对着本君刚才咬碎的猪头又哭又这样?”

    白泽转身把景华的动作,给凤君璃学了一遍道。

    凤君璃见这个动作也有些疑惑,探头看向溪边见景华对着一堆猪骨头磕头,正要和白泽说他有病。

    就又听见景华大喊了一句:“小姐!我有罪!我该死!我送您回家!”

    顿时空气宁静凤君璃脸上越来越黑,双眼闪着红光死盯着,还在边给风猪头颅骨磕头边喊她的景华。

    “本君记得早上的时候,他好像在你旁边不远的树下休息,他喊的不会是……。”

    白泽边说边朝着凤君璃看去,在看到凤君璃眼里泛红光的那一刻,果断闭上了嘴。

    凤君璃挥手把药草收入纳戒,提气轻慢的走到景华身后。

    还在沉浸在自责和悲伤情绪中的景华,根本没注意到,他又是哭又是喊觉得已经死了的小姐,此时正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