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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喊声落下之后,葛虎那雄壮的‘小身躯’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是他并没有选择立即和衙役们动手,只是将李翠儿牢牢地护在身后。

  “民不与官斗!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动手的好。”李清嘱托他的第一句话,在其耳边不断地徘徊着。

  领头的衙役见从府中,只冲出来一个小孩,心中失望了几分:这可与自己等人的计划不符啊。

  便只好将计就计,放肆地大笑了几声,对着府内喊道:“哈哈,这是家里没大人了吗?怎么出来个孩子啊?”

  “额,我清哥说了,大人们都有别的事,对付你们这群人,有我就够了。”葛虎好像背课文一样的说道。

  “你......”领头的衙役眉头微皱,本来还想用这句话激怒对方,让府中的大人出来。没想到,却被一个小孩子反怼了,还是一时说不出话的那种。

  出师不利啊!

  一时间,只好待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进退。

  若李清在这,大概会看出一二,这几个衙役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而是故意为之的。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

  原来,李清家门前的争吵声,自然没能逃过清晨时分,在府中专心练武的李清和葛虎两人的耳朵。当这两人听到声音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府门外跑来。

  在到达府门口的时候,李清率先看到了那一身熟悉的衙役服。只见李清迅速地伸出手,拉住了依然向前冲锋的葛虎。此时葛虎,就像是一头牛犊一样,让李清还真费了不少力气。

  在和平盛世里,有谁敢在大街上公然假扮衙役呢?这三人,定是真的衙役无疑。

  衙役,虽然没有官职,但在一座城池中的作用,却是很大的。别看他们整天无所事事,遛街串巷的,那可都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的。谁家有什么关系,谁家有多少钱?那个是真的有钱,那个是装的有钱,都逃不过他们的双眼。

  看到这副场景,李清在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这三个衙役,是脑子进水了,故意当街找事?还是别有所图。若是前者,揍一顿就揍一顿吧;但若是后者,那可就麻烦了。

  而一旁的葛虎,却没有这么多的想法。清哥的小娘,就是我的小娘!谁欺负我小娘,我肯定要揍他?

  时间紧迫,李清在拉住葛虎之后,便在其耳边仔细的叮嘱了几声,这才让葛虎冲了出来。

  而李清,则转身直奔府中的后门而去。到了后门之后,便寻了一匹快马,直奔城中的淡泊书肆而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角来反怕狼!这句老话说的,还是有一定的根据的。

  若只有葛虎在场,管他谁是谁来,先揍了再说;但李清在此,此事就会变得三思而后行。

  ......

  时间往前推半天。永安县衙的一个房间中

  县令刘永志,县丞姚才良,主簿王成天,县尉匡承志,录事唐学海,佐官孙得财等永安县的大小官吏,均聚集在此处。

  刘永志见众人都到齐了,便率先出言道:“各位,在一个时辰之前,我接到了刺史大人传达来的朝廷的最新命令:鉴于朝廷的两路大军出征,各县需出白银五万两,以资军队。下面,我们就商讨一下,这五万两白银,怎么出!首先,我们请王大人,先说一下我们县衙此时的情况吧。”

  被刘永志点名之人,自然是永安县的主薄王成天。

  这个王成天,是在座人员中,资历最深厚的那一个。在刘永志还不是永安县县令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主薄了。

  虽然他是一个身材不高,相貌平庸的中年男子。但是他的职位,决定了他定然不会平庸。

  主薄,掌管一县的钱粮统计,平庸之人,怎么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很多年呢?早就被优秀的人顶下去了。

  听到刘永志的话后,王成天便不急不慢地说道:“现在的县衙,共有存粮五千石,存银两万两。若能卖掉一部分粮食的话,是完全能完成朝廷的指令的。”

  刘永志听后,心中不满:“你这个王成天,狡猾的像只‘老狐狸’一样。谁让你多说话的?我堂堂的县令,能不知道永安县的官仓里有多少粮食吗?能想不到可以卖粮食换钱的措施吗?

  只是,这粮食卖了,我拿什么补上?

  虽然朝廷的指令是各县出白银五万两,但实际上呢,谁敢保证朝廷的命令就是这个数目?这笔钱经过了那么多层官员的‘手’,有多少人在其中巧立名目,中饱私囊?

  因此,这个钱,绝对不能是靠卖粮食换来的。”

  于是乎,刘永志便立即出言道:“我们县衙里的存粮和存银,是我们县最后的保障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动的。依我看,这五万两白银,就从县城中的商户的手中募集吧。这件事,就交给县尉匡大人办,大家以为如何?”

  “我赞同刘大人的意见。”县丞姚才良率先表态道。

  “我也赞同县令大人的意见。”录事唐学海,主簿王成天,县尉匡承志等人见县丞大人表态之后,纷纷出言道。

  至此,这次商谈会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