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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衣老者神色一紧,丢下于杭,急急的往楼上掠去。

    于杭往窗外一看,果见崔伟四仰八叉的躺在道路正中间,极是狼狈,连忙快步下楼。

    于杭刚将崔伟扶起,正欲问时,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娇叱,“给我上来!”

    崔伟低眉顺目,乖乖的进了阁楼。

    于杭心中奇怪,紧随其后。刚到四楼,便见一名貌美少女俏然站立阁中,横眉竖眼,满脸的怨气,手拿着一把长剑指着崔伟,叱道,“哪里来的狂徒,竟然偷偷闯进本小姐的房间?”

    黄衣老者站在少女左侧,面色威沉,右边却是一位中年美妇,看上去冷冷的,但一见崔伟,冷眼中仿佛冒出火来,念念有词,一道银光飞出,宛如银蛇一般,径向崔伟卷去。

    而崔伟不闪不避,凝视着少女,仿佛痴呆了一般。

    于杭见状不妙,连忙抽出摇光剑,灵力涌出,剑芒突出一丈有余,直刺飞来的白光。白光突然弯折,层层缠在剑上,灵蛇吐信般点向于杭手腕,于杭祭出三棱盾,硬挡一击。

    白光破碎,旋即飞回,落到美妇身畔,原来是一把四尺余长的银鞭。

    美妇收回银鞭,还待再发,于杭高声道,“且慢!在下白衣宗弟子于杭,这位是我师弟崔伟,不知因何得罪了道友?”

    “啊!”貌美少女闻言一惊,神色微变。

    美妇怒道,“你这师弟,偷窥女子闺房,意图不轨,难道不该教训吗?”

    于杭忙道,“在下师弟人品善良,绝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情,其中必有误会,道友息怒,请容他解释一下。”

    言罢,于杭使劲推了推崔伟,崔伟如梦初醒,转头看着于杭,目光迷离,“于师兄,原来真的比画像里还要动人,便似仙女一般,难怪称作谪仙。”

    于杭听得莫名其妙,问道,“我问你,你到这来做什么?”

    崔伟低声道,“我到这……”转头瞥见少女正怒视着他,面色刷的通红,半响说不出话来。

    原来崔伟自从得了太白笔子美图和谪仙阁主画像后,天天照着画像绘画,到后来不用对着画像也能画得形神皆似。日也画,夜也画,不知不觉,竟被画中的少女给迷住了,总想着亲眼见上一面,看看少女到底是不是真的那般明丽动人。

    今日痴心迷性,终于忍耐不住,于是便悄悄摸上谪仙阁,想要一窥谪仙阁主真容。

    谪仙阁主,便是这少女玉仙儿,正梳妆时,蓦然看见小圆镜中多了一个男人,正盯着她的背影看得入神,又羞又气,连忙惊呼一声,唤出飞剑刺去。

    崔伟忽然见到飞剑刺来,躲闪不及,从窗户掉了下去。

    于杭等人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崔伟为画像竟痴迷到了如此地步。于杭向三人行礼道,“此事确因师弟而起,但他已从高楼跌下,也算受了惩罚,阁主略受小惊,安然无恙,不如就此作和罢。”

    “说得轻巧,谪仙阁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美妇气愤难消,悬在一旁的银鞭又蠢动起来,盘旋飞舞,散出点点银光。

    三人都是筑基二层修为,于杭一眼扫过,却也不甚惧怕。

    “秋姨,等等。”玉仙儿抬手止住,站前一步,美目流盼,望向于杭,微笑道,“于道友,请随我上来,仙儿有事情请教。”

    于杭正疑惑间,老者和美妇连忙阻止道,“阁主,不可,此人不知来历,不能让他上楼。”

    玉仙儿微笑道,“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事,于道友不会推辞罢?”语气轻柔,说完,目光停在于杭身上,带着些许期盼。

    于杭点点头,迎着目光,相随上楼。

    两人进得房中,玉仙儿轻轻把门掩上,回身看着于杭,表情严峻,一点也不似适才的可亲,正色道,“于道友,你确是白衣宗的于杭?”

    于杭见其郑重,也规矩答道,“在下正是。”

    玉仙儿马上追问,“你杀了淳于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