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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幸:“?”

    我猫呢?

    她走出巷子四处张望,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大花的确是不见了。

    是在进来巷子前,还是进来巷子之后?是自己跳出去的,还是不小心掉出去的?

    无从得知。

    她有些慌,在巷子口来回进出,大声的喊:“大花?大花!”

    “大花!别闹了,赶紧出来!咱们回家了!”

    但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余幸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地方离家有些远了,平时也不怎么过来,再加上今天人这么多,气味混杂,猫猫狗狗的走丢了,很容易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回来了。

    原地等待是最好的方法。

    但就这么等啊等,直到中午过半,直到天色渐晚,直到她耐着性子将这两条街转了一遍又一遍,也没能找到。

    天色渐渐暗下去,淅沥沥的小雨一直没停,余幸的头发和衣服都打湿了,又累又饿,可谓是身心俱疲。

    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才有些懵的抬起头去看。

    盐芳芳一脸担心:“老板,怎么在这里坐着?你看上去脸色好差。”

    她们家里修房子,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那边帮忙做事,天色晚了才要回快餐店,路过这里看到路边坐着的人有点像余幸,所以过来看看。

    没想到还真是。

    余幸摇头,有气无力:“——别提了,大花丢了,我都找一天了。”

    盐芳芳惊讶的:“大花丢了?是自己贪玩跑了?还是被人抱走了?”

    “不知道我就担心这个。”

    大花是很懂事的猫,虽然莫名跑走也有那么一两次,可很快就自己回来了。

    除非是被人抱走了限制住自由,否则真无法解释自己这找了一整天都没见踪影。

    盐芳芳也犯了难:“都没找到吗?那,一直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呀?”

    余幸点头:“你说的对,还是得想别的法子。”

    两人去了纸笔店里,买了些油纸和特质的笔,尽量仔细的画了大花的样貌,描述了特征,并承诺如果有线索或者送回,会给报酬和奖励。

    她们将这些画报粘贴在附近的大街小巷,等做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今天快餐店不开张,大门上挂了休息的牌子,整个店面空荡荡的,余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感觉浑身都乏力极了。

    盐芳芳道:“老板,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余幸摇头:“别麻烦了,没胃口。”

    盐芳芳很坚持:“——那怎么行?哎,这篮子里不是有可新饼?我热热去!”

    她不由分说的抱起篮子冲向了院子里的灶台。

    “”

    屋里开了灯,奶牛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跳上了旁边的另一张椅子。

    余幸看它一眼,突然眉头一皱:“你们猫之间,是不是有特别的交流方式?”

    奶牛猫:“?”

    特别的交流方式?他怎么不知道?

    余幸:“大花今上午跑不见了,你能不能动用你的猫族势力,给它传话让它回家啊。”

    奶牛猫:“?”

    什么就猫族势力?哪来的猫族势力?

    余幸泄气的往椅子背上一靠:“哎,就知道行不通。”

    奶牛猫:“?”

    怪我咯?

    另一边,盐芳芳已经将可新饼重新回锅熥了一遍,装在小盘里端了过来,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金黄的外壳被油煎的酥脆,很能勾起人的食欲。

    “老板,多少吃点吧。大花不会有事的,猫都性子野,兴许你一晚上睡一觉,它自己就回来了呢!”

    “猫就跟狗似的,都会自己认路的,大花又格外的聪明,放心吧!”

    余幸也多少提起了精神:“希望如此吧。”

    她拿了可新饼吃,又随手掰开一半递给了奶牛猫,奶牛猫用嘴衔着,慢条斯理的开吃,内心品评着这可新饼做的很一般,酥油里绝对掺了豆油。

    外头做的东西就是不行,这面皮得用新的糯米并猪油才味道正呢。

    一人一猫正吃着,大门呼啦一声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量很高,四肢修长,抬眼扫视便径直走来,挥手将奶牛猫赶下座位,自己则一屁股坐下,拿起盘子里的可新饼大口咀嚼。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入无人之境,又似乎熟悉到连路都不用看,完全是进了自家大门一般。

    余幸和盐芳芳都统一的惊呆了。

    不是,你谁啊!

    男人在这样的注视中,也抬起头来。

    他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是相当凌厉和俊朗的长相,大约是在外头行走时间久了,还裹挟着新鲜和潮湿的雨水气息。

    但余幸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

    这特么!

    这个人!

    这不就是在新月旅馆要吃鸡蛋灌饼的那个人!后来还把新月旅馆封了,青雅和明明都变成了通缉犯!

    其实后面两条还不是很确切的罪名,但先入为主,都安在他头上。

    完全不必担心认错,因为这样的面孔,平生只看一次都不会忘记的。

    这家伙可不是个好人啊!

    她惊疑不定,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这人将整盘的可新饼吃了好几个,大气不敢出一声。

    她不开口,盐芳芳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