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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鸣叫并不尖利和响亮,相反,是一种绵绵密密的哀啼声,杜为不敢再犯上一个房间时的错误,只能牢牢地闭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刘轩泽却觉得自己浑身上来都有些难受,走廊外的鸣叫声虽然并不刺耳,却透过耳膜不停地在击打他的脑袋。

    一下一下,沉重的几乎要让他头疼欲裂。

    可他不敢出声,生怕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后,就会为自己和杜为招来性命之危。

    只是脑海中的震荡痛感渐渐地加深,饶是刘轩泽这等能忍的人,也忍不住□□出了一点微小的声音。

    “啊——”

    随着声音出口,外头走廊上的鸣叫声戛然而止,就在杜为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刘轩泽时,他们所处的房间门外爆发出了一股猛烈的拍门声。

    眼前的这座木门仿佛根本抵挡不住这剧烈的劲道,再任凭门外的人拍下去,只怕没多久它就会闯进来杀了自己。

    而刘轩泽仍在与自己脑海中的钝痛感做斗争,根本无暇与杜为说话。

    杜为当机立断,准备放弃刘轩泽,摸黑着往房间门的左侧走去,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和上个房间一样的柜子。

    他打开柜门钻了进去,发出的动静声让房间外的“东西”愈发兴奋,拍门的动作又强烈了几分。

    缩在柜子里的杜为不断地祈祷,就算走廊里的怪物进来了房间,也绝对不要发现自己和李莲心。

    思及此,杜为则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李莲心,心里闪过一丝庆幸。

    在关键时刻,他立刻放弃刘轩泽,因为他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可他绝不能放弃李莲心,那个连竹雨有几分本事,有那么在意李莲心,自己绝不能犯浑……

    更何况,李莲心不过是条虫子罢了。

    躲在黑暗的柜子中,杜为无法抑制自己心内深处往外滋长的阴暗心思,他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为自己抛弃刘轩泽寻了合适的理由。

    而柜子外的刘轩泽依旧站在房间中央,任凭屋外的敲门声如何响起,他只顾着与自己脑袋中的疼痛作斗争。

    走廊中的那个“东西”瞧累了,忽而发出一声怪笑,慢慢地趴下身子,将自己尖细的长指甲伸进了门下的缝隙里。

    进入缝隙的长指甲不断地延长向上,触碰到门把手时,长指甲轻轻一弯,就将房间门给打开了。

    伴随着“东西”的现身,走廊里猩红的灯光也照进了房间内。

    刘轩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疼了。

    眼前这个全身长满羽毛的怪物没有眼珠,没有嘴巴,只有一个比头还大的鼻孔,身体的正中央长着好几个鲜活跳动的大脑。

    随着它激烈拍门的动作,这些大脑被挤压在门板上,此刻已变得四分五裂,脑浆横飞。

    左侧的面具人出了一张小鸡后,它就僵硬地移动视线,一眼不错地盯着连竹雨看。

    连竹雨也丝毫不惧怕,直愣愣地回视过去。

    那个面具人好似第一次看到如此胆大的新人,低头轻笑了一声:“你看着我做什么?”

    连竹雨无语,明明是他先看自己的,可她知道眼前并不是和这个面具人打嘴仗的时候,她要尽快破局,找到杜为、刘轩泽、李莲心。

    所以,她只是随口回复了一句:“瞅你咋地?”

    面具人一愣,随后并没有回复连竹雨,而是盯着牌桌上洗牌的圆形操控台出起了神。

    连竹雨注意到了面具人的目光,也朝着圆形操控台望去,心里有些疑惑,这些面具人总是瞧着这个地方看,这里面不就是麻将牌洗牌的区域吗?

    有什么好看的?

    连竹雨不明白,却也没出声询问,而是静静等待着自己出牌的机会。

    大约十分钟过去以后,左侧的那个面具人才说道:“好了,我出好牌了,该你出牌了。”

    连竹雨虽然不懂麻将,却也知道世界上没有十分钟扔一次牌的麻将,破局的关键还是要找出麻将牌背后的含义才是。

    到底打出的牌象征着什么?

    为了搞清楚这一点,她必须要努力拖延时间。

    “在我扔牌之前,我有一个疑惑,你们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连竹雨状似天真地问着其余三个面具人。

    三个面具人没想到连竹雨会有胆子询问自己的问题,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而连住雨对面的这个面具人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咳……你问吧。”

    “我不认识麻将牌,你们能教我一下吗?”连竹雨甜美地问道。

    对家的那个面具人一下沉默了起来,他似是没想到这一回进入考场的考生会连麻将牌都不认识,这倒是有些棘手了……

    而连竹雨左侧的这个面具人则自告奋勇道:“我来教你。”

    他指着几张牌开始了教学之旅:“这是二筒,这是三条,这是八条,这是一条,这是酒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