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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结束后,是郁孟平送她回的寝室。

    他是个体贴的情人,那段时间周攒学校忙,两人的约会场所基本都是她学校周边。

    周攒学校周围娱乐设施不怎么好,没有市中心繁华,他倒也是每次约会都会过来,时间全听周攒安排,丝毫不嫌弃。

    有时候两人在外头真是疯玩到很晚的时间,校门都关了。

    周攒都要念叨他一阵:“都怪你,都说不玩了,不玩了,非要拉我去这么远的地方。”

    郁孟平闷声轻笑,饱满的桃花眼拉长,露出几分不正经:“这怕什么?我还能少的了你住的地方?”

    “上次我隔壁的床住得还舒服么?要不我们还住那儿?”他说的是头回见面的事。

    周攒说:“瞎说什么?我明天8点就有课,还是姜致年姜老师的课。”

    “那正好,我给他打电话,就说我女朋友要请假,请他老人家批准。”

    气得周攒把包丢在郁孟平身上。

    最后还是从教师公寓那边的门进去,郁孟平对这地驾轻就熟,对保安报上姜致年的名字,保安登记在册,就让他进去了。

    他们f大向来都是以安保措施严格名冠全市,结果见到如此操作,周攒不得不心中感慨万千。

    她揶揄:“平常没少干这种事吧?”

    郁孟平不以为意:“谁大半夜来f大,这不没事找事。你信不信,我今天一来,明天致年叔就打电话给我妈。”

    言外之意就是:要不是女朋友半夜要回f大,他至于兴师动众嘛?

    周攒倒是有点愧疚:“你不早说,不然我今晚就住学校外面。”

    郁孟平故意骄矜地轻轻哼了一声,大有“你早干嘛去了”之意。

    把车停在教师公寓的出口,见周攒内疚不已,他那点小心思也按耐不住,整个人浑不吝:“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摸摸我就好了。”

    “摸哪儿?”周攒是真的一下子没有想到,有点懵。

    郁孟平顶着她单纯无知的目光,不知羞耻地往下看,周攒也跟着往下看。

    看到某处隐秘部位,轰地一下,周攒整个脸红得像颗番茄。

    “色胚,下流,不要脸。”她骂出了这辈子最肮脏的话。

    打骂他的时候,郁孟平倒是一点也不躲,他只是头一回如此紧张地握紧方向盘,手掌生汗,发麻,生怕将眼前鲜活生气惊走。

    周攒明亮,耀眼,又纯真,像颗太阳,光影浮动间有淡淡的玉兰花香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认识这样的人了。

    几乎将他身上的黑暗驱散,郁孟平在心底里暗自唾骂着无耻。

    又觉得自己十分地幸运。

    阳光明媚,他有点不太敢凝视着她,只微微低头笑。他笑起来让他像个十八九岁的愣头青,毫无往日矜贵沉稳的样子。

    “谁在那边?”忽然听得有人喝令,声音从窗户外传进来,有些熟悉。

    周攒还记得这是在教师公寓出口,多半是哪个老师。

    那点传统的“不能被老师抓到谈恋爱”的羞耻心漫上来,老实巴交地周攒连忙伏下身子,掐了一把郁孟平的大腿:“快把灯关了。”

    郁孟平听话地熄灯。

    只是周攒好巧不巧,脑袋搁在他那个位置,黑暗的空间遐想容易滋生,周攒温热的呼吸喷洒。

    郁孟平喉结滚动。

    “周攒,你让我把灯关了,不就更说不清,瓜田李下了么?”郁孟平憋着气,食指绕着她的发丝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