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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天宝既然知道养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玉罗刹,打从一开始就把他当作一个替子,甚至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不肯放过他,要将他最后的一丝利用价值都用干净。

    他既不仁,玉天宝为了保命,也不讲什么父亲情分。

    来到中原,他本是先要寻个机会,走出困局,可不想他面对的其实是一个死局。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思央,他也是在听完金鹏王朝的事情后,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一本书中,提到过金鹏王朝。

    罗刹教是在西域,而曾经的金鹏王朝的国土有一片是和西域相连的,所以他能从书中看到金鹏王朝的记载也不足为奇,那时候他不过当做闲书去看,还曾为金鹏王朝皇室脚有六指而称奇。

    思央这位金鹏王朝最后的皇室公主,一走近他眼中,他心中便生出个念头。

    玉天宝是罗刹教的少主,可是他除了这个少主的名头,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手上的罗刹牌还时刻能要了他的命,可是思央不一样,她是金鹏王朝的公主,就算金鹏王朝已经亡国,她还有大批的财宝挥霍,武功高强,身边还有一位江南花家七公子这位倾慕者,怎么看都是他寻找的最佳合作对象。

    经过打探后他也知道,大金鹏王皇室和三大金鹏叛臣之间的纠葛,也知道亡国后的大金鹏王皇室一脉一直都没有放弃复国的期望,于是,他思索后就写了那封婚书,交给老实和尚帮他代为转交。

    婚书是假,合作是真。

    玉天宝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一种试探,想从他手里夺得罗刹牌的人太多,他也没有办法。

    之后的进入西域使团,还有紫金山武林大会,都是玉天宝想要找机会和思央面谈,如今真的面对面交谈,你来我往的一番交锋,思央口风都没露出来多少,他反而是快把老底都给抖出来。

    想及此,玉天宝又是一番苦笑。

    他也无奈啊,从他北上追过来,主动权就不在他手上,何况谁叫他武功不如对方,若是真叫板,他有预感,吃亏的八成还是他。

    “陆小凤怎么了?”花满楼比较关心玉天宝为什么说陆小凤被逼迫去找罗刹牌。

    虽说能逼迫陆小凤的人江湖上有不少,可是又会是谁呢?

    “这个局不是我下的,我不过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罢了,是陆小凤自己不小心着了道。”玉天宝笑得意味深长。

    “既然是合作的话,你也该表现出你的诚意才对。”思央神色淡然,似乎没有多少担心陆小凤。

    事实上也没错,陆小凤也许是吃了亏,可从以往经验来看,最后到底是谁吃亏,就不一定了。

    玉天宝眼睛亮了亮,面色一喜,他终于是听到她松了口。

    思央好笑,她不过是想先听听看罢了。

    “知道银钩赌坊吗?”玉天宝说:“不知道也没关系,陆小凤又招惹了麻烦,不,应该说同时招惹了两个大麻烦。”

    他喝了口茶后,才慢条斯理地接着说:“因为,陆小凤杀了我。”

    嗯?

    玉天宝活蹦乱跳地在他们面前,怎么就陆小凤杀了他。

    玉天宝娓娓道来。

    他从西域来到中原,受到了几波追杀,连身边罗刹教的教众也很不靠谱,或许他不是玉罗刹亲生儿子的消息,早就暗中传出去。

    为了保命,也不想再提心吊胆,他索性来了个金蝉脱壳。

    在容城的时候,他进了一家赌坊,银钩赌坊。

    赌坊是赌徒的世界,庄家和赌徒,向来是不对等的,他很快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了出去,最后输红了眼,将身上的罗刹牌抵押给赌坊,得到了五十万两,最后不出意外全部都输了,甚至连他的命。

    “陆小凤的武功再高,也打不过岁寒三友的同时联手,他不得不去寻找杀我的凶手,还有丢失的罗刹牌。”玉天宝笑了笑。

    思央和花满楼这会儿倒是没了担心,反而是好整以暇地望着玉天宝,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看得玉天宝,颇为无言。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运筹掌握中,计划顺利地进行,怎么在到了这两人跟前,每每都要让他吃几口瘪。

    捶了两下憋了闷气的胸口,玉天宝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陆小凤的情况。

    陆小凤有位朋友,他的朋友遍布江湖,到处都是朋友。

    他的朋友叫做方玉飞,江湖人称银鹞子。

    容城银钩赌坊的老板蓝胡子,是方玉飞的姐夫,方玉飞的妹妹方玉香才嫁给蓝胡子当第二任老婆没多久。

    方玉飞作为小舅子,把陆小凤带进银钩赌坊,可是却摊上了大麻烦,西方魔教少主玉天宝死了,抵押在蓝胡子手里的罗刹牌也不见了。

    同时失踪的还有四个女人。

    岁寒三友是中原江湖,昆仑绝顶大光明镜小天龙洞中的三位武林前辈,孤松,青竹,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