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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城,一处街尾府邸。

付权宽与大儿子付仕康坐在大堂之中,两人脸上神情各异。

付权宽坐在大堂上方,脸上尽是担忧之色,频频抬头看向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而付仕康则是坐在下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

“也不知道月菱有没有及时赶到,仕闲可千万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付权宽担忧的道。

付仕康放下茶杯,一脸平静的看向父亲,道:“您这样担心也没用,咱们应该相信月菱,相信她一定会把人给带回来的。”

“就怕到时候带回来的是一具凉透了的尸体。”,付权宽道。

“唉!若仕闲真的不幸被砍了脑袋,那咱就分家吧。”,付仕康苦叹一声道。

“家产我就要一半,其余的您二老就留给小仕均吧!这也是婉儿的意思。”

这里的婉儿便是付仕康的妻子,付仕闲的嫂子,名叫何婉。

付权宽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提出分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果这次付仕闲真的一命呜呼,那么这一半的家产就真的要分给他了。

以前他们是三兄弟,家产不好分,如果变成两兄弟的话,那就可以算个明明白白了。

付仕均年纪又还小,当大哥的付仕康还可以拿个大头。

……

付权宽叹息了一声,道:“也怪我们,莫名其妙的就走岔了道,导致晚到了清华宗一天。不然的话,我们月菱可以提前一天赶回来的。”

付仕康道:“父亲是不是还在埋怨我带错了路?”

付权宽依旧沉着眉头没有回答。

付仕康也叹息道:“说来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不熟路,也不会走岔了道,导致月菱赶回来晚了。”

“若是因此让仕闲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这个做大哥的难辞其咎,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何婉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听见了付仕康的话,于是冷冰冰的道:“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

何婉身姿高挑,面容秀气,虽是少妇,却有着除少妇的风韵以外的小清纯。

何婉继续道:“你也只去过清华宗几次而已,不熟门不熟路的,走岔了道也是难免的,再怎么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再说了,要怪还得怪他付仕闲,没事儿去喝什么酒。这下好了,酒后乱性,差点把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给糟蹋了。”

“幸好女皇仁慈,没有迁怒于我们付家。要是就因为这事儿导致付家也跟着遭殃,那他付仕闲还是个连累家族的罪人呢。”

何婉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将付仕闲的罪名坐的死死的。

“付仕闲这个背时娃儿,什么缺德的事他没干过?”

“早年就因为把人家只有九岁的小姑娘哄去卖给青楼,被人抓着打了个半死。”

“那青楼的老板看着被卖到自己眼前的女儿,气得差点把那混小子从楼上扔了下去。导致那段时间街坊们看咱家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甚至还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什么,啊!难怪他们家近几年那么红火,原来是干的这勾当。”

何婉怨气十足的道:“现在他又干出这种事情,指不定街坊四邻又会怎样看咱们呢!”